乔贞大感惊讶,连忙离案而起,笑眯眯地道:“汪监州,你这话从何说起呀,快快快,快请坐下,有什么事,慢慢说嘛。”
他把汪紫瑞按坐在椅子上,又亲手给他斟了一杯茶,满面春风地道:“汪监州,天子脚下做官,本就不是易事,确实容易憋屈。
你难,本府更难啊。说说吧,你这是遇到什么麻烦了,看看本府有没有办法给你解决,那种负气的话,就不要再说了。”
汪紫瑞冷笑道:“天子脚下做官,当然不容易,下官也不是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京官难侍候嘛。可咱们大家都是同僚,就没必要给自己人再下绊子扯后腿了吧?”
乔贞脸色一变,道:“汪监州这是对本府有什么误会?”
“与府尹无关,下官说的是刘黑鲶!”
“刘黑鲶他……呸!刘监州他做了什么?汪监州,你别急,先喝口茶,慢慢说。”
紫瑞哪有闲心喝茶,梗着脖子道:“怎么?府尹还不知道吗?那王烨然是我北厅的人,是下官佥厅的一位主事,他刘通判说抓就抓,都不跟我汪某人打声招呼,这也未免太目中无人了吧?
乔府尹,我的人,他想抓就抓,想拿就拿,我这个通判以后还怎么干?我的部下会怎么看我?
是,他刘通判是临安府老人了,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在临安府做事,树大根深,资历比我老,资历比我老就可以这么欺负人?”
汪紫瑞越说越怒,拍着桌子大叫道:“我汪某人也是两榜进士,是东华门外唱过名的好男儿,他刘以观何以如此欺我辱我!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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