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逍道:“因为我勘印房的人无所事事,所以有时候会在外面接一些私活。
由于那纸张、油墨等材料,若非宣旨院正式进项的材料,是进不了枢密院的,所以只能从公账进货。
不过,我们虽然动用了公账上的钱款,但勘印房承接的这些私活,所得收入都是要上交枢密院和宣旨院各一部分的。
这一部分钱,足以弥补之前的花销还有节余,这些节余都会充入院库,当作日常支用的款项。”
杨沅一听就明白了。
他去临安府担任通判时,就因为小金库问题,和前任通判晏丁迟迟不能交接。
各个衙门都有自己的小金库,衙门里各司各署也都有自己的小金库,这就是时下的现状。
杨沅是没办法用这件事大做文章的,否则就是与满朝文武、天下官吏为敌了。
以现在的仵作勘查技术,能够判断出那死者是六七年前死亡的,这就已经非常难得了,不可能做出更加精确的时间判断。
所以,就算查到何逍这边曾有一段时间,进购了大量材料,并且早来晚走,潜进勘印房利用公家的技术和设备印刷私人印刷物,也无法确定死者就是在这个月被砌进墙里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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