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就在这时,现任河东总督衙门的管河同知关守方,听到消息,领着河道衙门的中下级官吏,从河堤上快步而来,近前,朝着贾珩高声喊道。
“关同知,虞城到萧县的河堤,预计多久能够修完?”贾珩看向一脸泥水的关守方,高声问道。
关守方高声道:“回禀大人,白天夜里两班倒,仍需要二十天,河堤经年不修,此地相对更为平缓,水势下移,一旦壅塞,决口之险更大,还当集中人力加高加固。”
贾珩皱了皱眉,问道:“如是加派一半人手,能否在半个月内加固好?”
关守方想了想,说道:“再需三万人,再统筹一番,工期定能大为缩短。”
贾珩沉吟片刻,转头看向一旁的归德府知府,道:“谭知府,归德府还能征发多少劳力?是否会耽搁农忙?”
河南三四月受灾严重,多地减产,故而也谈不上什么太多农忙,因此基本没有多少收成,甚至朝廷都今年没有提及河南的夏税,但贾珩仍是从太仓中转运给神京,以完夏税。
除却汝宁府以及开封府的部分州县免去今年夏税,今年如河南府、归德府、南阳府、卫辉府、彰德府、怀庆府的赋税则是酌情减半,所缴部分留在藩库以备不时之需。
其实如果结合着汝宁民乱,开封府被破,似乎也应了一句话,“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谭时良是一位四十岁出头,面皮白净,颌下蓄着短须的中年官员,思忖了下,高声道:“制台,归德府倒是还能再抽出六七千丁壮,不过河役繁重,一个不好,就有伤残,因为河南之地酌免了过半夏税,百姓反而各忙着农务,心存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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