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自家女儿的婚事,饶是端容贵妃人如其名,那恬然、平和的心湖,也荡起圈圈涟漪,说道:“自从咸宁,眼看过了年,虚岁都十七了,还……”
宋皇后道:“本宫听说锦乡伯之子韩奇,正值婚配之龄,妹妹以为如何?”
陈汉的公主也是基本在武勋中挑挑拣拣,文官基本是敬公主而远之,一来是影响仕途,二来志气不得伸展。
尤其是十几年前,晋阳长公主的驸马因废太子一事自尽后,但凡有点儿追求的文官,都不愿与皇家结亲。
“韩奇已定了亲,再说芷儿眼光太高,哪里看得上这些文不成、武不就的公子哥?这两天……臣妹也问过她,她说她三哥都还没成亲呢?她慌什么,现在不是出去游猎,就是天天拿着一本三国话本看。”
“三国话本?”宋皇后抿了抿丹唇,明眸晶闪,轻笑道:“然儿最近也在看这本书,没想到她也看,说来,若是那贾珩没有……”
若是贾珩没有娶亲,芷儿嫁给那贾珩倒是不错,也可给然儿和炜儿依为臂膀,至于年龄,正好女大三、抱金砖,但现在……
一想起贾珩娶了秦氏女,宋皇后心底轻轻叹了一口气。
别说是公主,但凡官宦人家也没有给人作妾室的道理。
在这个时代,除非天子、藩王之嫔妃、侧妃,才能堵住悠悠之口。
否则,纵然是国公之平妻,平常的官宦人家,都觉得辱没了自家门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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