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皇后默然片刻,轻声道:陛下先前说,明年然儿开府视事,就到五城兵马司,本宫这个做娘的,总要提前提点几句,让人照顾一下自家儿子。”
“姐姐,内外有防,姐姐若想见贾珩叙话,需得寻个由头才是。”端容贵妃那张柔美、婉丽的脸蛋儿上浮起一抹忧思。
纵然她姐姐为六宫之主,但也不意味着可以随心所欲,也要受礼法、典制的约束。
宋皇后点了点头,忽地脑海中一亮,却是想起一茬儿,转过螓首,问着一旁的老太监夏守忠,说道:“贾家的大姑娘,现在是在宫里吧?”
夏守忠满是褶子的脸上,堆起笑意道:“娘娘好记性,贾元春现在就在坤宁宫为女史,今儿她身体不大爽利,告了一天假,歇着将养呢。”
“就在坤宁宫?”宋皇后闻言,绮丽玉容微顿了顿,柳叶细眉下,狭长、清冽的凤眸中现出一抹思索,少顷,丹唇轻启道:“身子不大爽利,可曾延请过太医不曾?你去吩咐人往太医院寻张太医来,给她看看,等晚上本宫也去瞧瞧,既是功勋之后,又是本宫殿中女史,怎好不闻不问?”
“遵娘娘慈命。”夏守忠应了一声,就去吩咐内监去太医院。
宋皇后目夏守忠离去,轻轻拿起棋子,放在棋坪一角,重又恢复那股端庄、妍丽的贵妇神态,轻声道:“等过几天,待月底宫中女史徇常例与家眷相会时,给元春个恩典,让他们姐弟相会就是了。”
她为六宫之主,这点儿主还是做得了的。
端容贵妃螓首点了点,也不再说什么。
“芷儿的婚事说得如何了?她也老大不小了。”宋皇后忽而又是提起咸宁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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