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间不比外室宽敞明亮,只点着一盏纱笼宫灯,昏黄暧昧的光晕里,氤氲着更浓的奇楠香与药气。
这秦可卿常年呆在这养病,没病也养出抑郁来。
王熙凤斜倚在雕花拔步床的牙席上,云鬓散乱,几缕青丝汗湿贴在腮边。
那素日里杀伐决断的丹凤眼此刻竟蒙上一层痛楚带来的水汽。
半阖着,倒显出几分寻常难见的弱态来。
红唇喘息,胸口起伏。
西门大官人看她这般光景,但凡是个男人都火气燥起。
却又装出一脸为难纠结道:“琏二奶奶恕罪!这秘法尚需在下以手推肩脖几处大穴……引那药力下行……这……这男女大防……岂敢玷污奶奶玉体……”
王熙凤此刻头痛欲裂,本就认定这等泼皮是贾珍指使过来探路的。
平日里被那贾蓉口头调戏倒也罢了,现在竟然让外人来探探自己。
听他还要推拿肩颈,想到他那双腌臜手要碰自己,一股恶心混着怒火直冲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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