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兵看着那个年轻偏校翻身下马,亲兵递上块布让他擦血,他却摆摆手,径直走向那些还能动弹的宋军伤兵,声音洪亮:“于飞,带人警戒四处要道!五里内见游骑就撤,别让他们给悄悄摸近!”
一个矮壮的骑兵应声“喏”。
“王牙子,”偏校的目光扫过废墟,“带两人搜遍地窖,找烈酒、干净布条,越多越好!灶台上的破锅也拎过来!”
一个高瘦的亲兵立刻领命,带着人钻进一间间塌了顶的土屋,撬地窖的声响混着寒风传来。
“赵大牛!”偏校最后点了个塌鼻子,“劈柴生火,多架几堆!动作快点!”
塌鼻子瓮声应着,捡起地上的断矛就去劈柴,火星溅在雪地上,瞬间灭了。
指令下得又快又脆,像他枪尖劈砍的节奏。
陈老兵看着他单膝跪在一个伤兵面前,那兵的腿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裤管早已被血浸透。
“咬牙。”
偏校说着,从腰间解下酒囊,猛灌一口,对着伤口就泼了下去。
伤兵惨叫一声,浑身抽搐,偏校却按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捡起根金兵遗落的箭杆,咔嚓一声撅成两段,垫在伤腿两侧,又撕下自己战袍的下摆,死死缠了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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