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裹着血腥味掠过,对金人的强悍认知,再次上了一层楼。
“咳……咳咳……”他猛地咳出几口血沫,溅在身前的雪地上,瞬间融出几个暗红的小洞。
视野收窄,像被无形的手掐住了喉咙,周围的声响都变得遥远——那汉子靠在岩壁上喘气的粗重声,耿固包扎伤口时布条摩擦的窸窣声,都像隔了层厚厚的冰。
耳鸣声越来越响,紧接着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在倾斜。倒下的瞬间,他最后摸到的是雪的冰凉,比身上的铁甲更甚,然后意识便坠入了无边的黑暗。
李骁在黑暗中听见哭声。
那哭声像一根细线,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缠绕在他的意识上,将他从无边的黑暗中一点点拉回。
先是女人的啜泣,断断续续,夹杂着呼唤某个名字;然后是老人的咳嗽,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最后是孩子的啼哭,尖锐而绝望。
他睁开眼睛的瞬间,一片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
灰蒙蒙的天空压得很低,细碎的雪花无声飘落。
身上的伤痛似乎被冻麻了,只剩下骨头缝里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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