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喃喃道:“老师…这会不会太冒险?”
“冒险?”
耿南仲冷笑一声,“殿下觉得,现在还有退路吗?官家南逃,你留下做开封牧,金人破城,你第一个死;跟着官家逃,将来金人退兵,他复位,你照样是个受气的太子,赵楷说不定还会找借口废了你。唯有继位,唯有主战,才有一线生机!”
“不可犹豫!”
他环视着屋内那些被他这番谋划惊得目瞪口呆的东宫属官,以及那面色苍白、眼神慌乱却又透出一丝隐秘渴望的太子赵桓,最后的目光落在一直静静侍立在赵桓身侧的太子妃朱琏身上。
朱琏亦是脸色凝重忧虑,但当她察觉丈夫投来的、如同溺水者寻求浮木般的无助目光时,心中不禁一痛。
她深吸一口气,柔软的素手轻轻覆在赵桓冰凉微颤的手背上,传递着她所能给予的全部温暖和力量。
她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清澈而坚定的眸子看着他,微微点了点头。
掌心传来的微薄暖意和妻子无声的支持,让赵桓那颗悬在万丈深渊边缘的心,终于有了个勉强落脚的支点。
他反手用力攥住了妻子的手,冰凉的手指甚至有些用力过度。
他嘴唇翕动了好几下,才终于发出干涩嘶哑的声音,每个字都透着难以言喻的沉重和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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