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官家惶恐欲逃,正是他们摇尾乞怜、惶惶不可终日之时!殿下不必急于剪除,只需登基后,手握大义名分,掌控禁宫兵马,此辈如墙头之草,风吹两边倒,到时或贬或囚,皆在殿下反掌之间!”
“至于民心,”
“殿下继位,第一道旨意,便是昭告天下—罢朱勔花石纲,废蔡京祸国苛政!开放国库,犒赏守城军民!擢拔李纲、种师道等忠勇之士,委以重任,统领汴京防务!竖起抗金大纛,号令各路勤王之师!
此一举,足以收尽天下民心!殿下便是众望所归、力挽天倾的圣主仁君!届时,莫说金贼,便是官家亦只能认命!”
耿南仲一口气说完,胸膛微微起伏,眼中燃烧着近乎疯狂的亢奋光芒。
赵桓的心跳得飞快,既害怕又有些隐秘的激动。
他想起三弟赵楷,那个被父皇宠上天的郓王,几年前还中了状元,平日里见了他,眼神里总带着几分轻蔑。若是自己当了皇帝,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又很快松开。
“可…可父皇偏疼三弟,万一他想传位给赵楷呢?”
“绝无可能!”
耿南仲斩钉截铁,“赵楷是个只会吟诗作赋的公子哥,主战派不会认他,百姓更不会服他。再说,只要明日朝堂上官家一提南逃,我们就立刻发难,逼着官家传位给你!”
他掰着指头分析,条理清晰得像在算一笔账:“主和派想跑,但他们不敢担骂名,必然会推你出来挡,这正好,我们就借着他们的‘推’,顺势接过皇位,再把主战的帽子戴牢。李纲他们缺个领头的,你给他们权,让他们去守城,打赢了,是你这位新君的功劳;就算打不赢,你至少占了民心,也有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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