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师道的声音越来越响,仿佛要穿透这重重风雪,直达汴京皇宫。
“第二败,败在朝廷把西军当叫花子打发!二十万大军,真正能战的西军不到五万,其余都是河北那些没见过血的杂兵!行军路上,老夫亲眼看见河北禁军士兵连马都骑不稳!”
“还有刘延庆那蠢货,见了辽军的疑兵就吓得烧营逃跑,把粮草辎重全丢了,十万大军一夜之间溃散,你们说,这样的仗,怎么赢?”
种师中默默点头。
他记得当时军中流传的笑话:河北禁军上马要三个人扶,下马要五个人接,那种兵怎么打仗!
“第三败,”种师道的声音低沉,“败在我们这些将领骨头软了,明知童贯是乱命,却不敢抗旨,杨可世...临行前还来找我,说''大帅,此去凶多吉少''。我...我竟只能拍拍他的肩,送他上去..”
老人的声音哽咽,屋内众人无不低头。
沉默良久,种洌小心翼翼地问:“叔父,那如今太原?”
“如今?”种师道苦笑又无奈,“如今比当年更糟!”
他掰着手指一一数来:“西军精锐在伐辽时折损大半;种家、折家、姚家互相猜忌;朝廷拖欠军饷,士兵连饭都吃不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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