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种洌为老人斟茶,“西军各部已做好准备,只等朝廷。”
“等?”
种师道将茶杯重重砸在案几上,“三年前伐辽时,我们也说等,在幽州城下等,等来什么?二十万大军在燕京城下溃不成军!还不够吸取经验教训吗?”
屋内一片死寂。
种师中知道兄长又想起了那两场耻辱的败仗——宣和四年(1122),宋军两次进攻辽国残部,却被耶律大石、萧干打得丢盔弃甲。
“你们知道那一仗我们是怎么败的吗?”种师道目光扫过在座的子侄将领。
种洌率先开口:“辽人狡诈,耶律大石...”
“狗屁!关辽人什么事!”种师道厉声打断,“是我们自己败给了自己!”
老人猛地站起,走到厅中央,火光将他佝偻的身影投在墙上。
“第一败,败在童贯那个阉人瞎指挥!老夫主张先取易州、涿州,稳扎稳打合围燕京。他却强令杨可世轻骑突袭燕京,结果中了埋伏!三千精锐,活着回来的不到三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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