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儿,就是把手伸进火里抢东西,十成里有九成要栽。一旦被抓,后果想都不敢想。
可留在家里,就是等死。
“爹,奶奶,”林凡的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却透着一股子定死了的决绝,
“钱的事,我有办法了。明天我再去趟镇上,你们在家等我消息。”奶奶猛地抬头,脸上还挂着泪,声音发颤:“娃啊……你能有啥办法?可别再做傻事,再惹祸了!”父亲也挣扎着坐起来,咳得胸口都在抖,眼里满是怕:“小凡……别去硬碰……咱……咱认了吧……”
“认命?”林凡重复这两个字,嘴角扯出个冷森森的笑,带着点狠劲,
“认命就是家散了!我不认!”他站起来,眼神亮得像刀:“你们放心,我不跟人硬拼,我有我的法子。”他没再多说,开始默默收拾。
把旧书里画着图纸的几页小心撕下来——整本书太惹眼,万一出事,也能留着剩下的。
他把这几页折得方方正正,跟那张黄纸片、几枚邮票一起,用油布裹了一层又一层,裹得严严实实,塞进衣服最里面,贴着心口。
剩下的书壳,他塞回柴火垛最深处,用干草盖好。做这些时,他的手很稳,眼神静得吓人。
那些怕和犹豫,早被压得没了影,只剩孤注一掷的狠劲。奶奶和父亲看着他,像第一次认识这个孩子。
他身上那股又冷又沉,还带着点疯劲的气,让他们觉得陌生,甚至有点怕,可心里又忍不住冒出点盼头,到了嘴边的拦阻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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