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修炼起来简直是个地道的饕餮!连土都能“吞吃”,照这样下去,别说这间茅屋,怕是整个礁石村的地都不够他吸的!而且这傻子自己还毫无所觉!
晚饭是简单的野菜糊糊和糙米饼。饭后,郝大庆有些不好意思地领着两人来到偏房。屋里只有一张用木板和土坯搭成的简陋床铺,铺着厚厚的干草和一张洗得发白的旧席子。
“柱子,慧丫头,”郝大庆搓着手,黝黑的脸上带着歉意,“家里就剩这一间能住人的屋子了……你俩是姐弟,这……这年景也顾不得那么多讲究,先凑合一晚吧?委屈你们了。明儿个,俺去找村西头的赵寡妇说说,让慧丫头去她那儿住,她家就一个老婆子,宽敞些。”
王语涵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没吭声。
狗蛋倒是无所谓,在监狱石洞里,他什么恶劣环境没待过?有张铺着干草的“床”,已经算不错了。他大大咧咧地应了声:“哦,知道了,郝爷爷。”
郝大庆离开后,狭小的偏房里只剩下两人,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凝滞。油灯昏黄的光线在土墙上跳跃,映出两个拉长的、显得有些局促的影子。
王语涵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尴尬和羞恼,走到离床铺最远的墙角坐下,背对着狗蛋,开始低声交代:“狗……柱子,”她别扭地吐出这个土气的名字。
“明天一早,村长会带你去田里干活。记住了,多看,多干,少说话!尤其别提黑石岛,别提修炼,别提任何奇怪的东西!就当……就当咱们真是逃难来的姐弟,你是脑子……脑子不太灵光的弟弟!”
狗蛋正新奇地打量着这间“新屋子”,闻言不耐烦地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啰嗦!不就是装傻干活嘛!小爷……咳,我懂!”他学着王语涵的样子,也压低声音。
“还有,”王语涵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不容置疑的坚决,“我们得在这里待一段时间。我需要时间……恢复一些东西。你也需要时间……练你那功夫。等我们稍微有点自保之力,再想办法去城里。有了本事,吃喝、立足才容易。明白吗?”
“自保之力?”狗蛋眼睛一亮,立刻想到了关键,“那是不是说,等我练厉害了,就不用装傻,想吃什么就能抢……咳,就能弄到什么了?”
王语涵被他这直白的“抢”字噎了一下,没好气地“嗯”了一声,算是默认。跟这个混不吝讲道理太难了,能用最直白的利益驱动他听话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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