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那种厚重、温养、仿佛与大地脉搏相连的奇异舒适感中的狗蛋被猛地惊醒。他下意识地中断了功法运转,体内那股奇异的吸力瞬间消失无踪。
他茫然地睁开眼,首先撞入视线的,是王语涵那张混杂着焦急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的脸,以及她目光死死锁定的地方——他自己盘坐的位置!
狗蛋低头一看,又左右看了看自己屁股底下和周围的地面。嗯?灰扑扑的土,跟刚才没啥两样啊?而且他刚才只觉得浑身暖洋洋、沉甸甸,像是泡在温热的泥浆里,舒服得几乎要睡过去,哪有什么不对劲?
“这……咋了嘛?干嘛这样看着我?”狗蛋一边拍着屁股上的泥土站起身,一边莫名其妙地扭头看向王语涵,眼神里全是不解,“不就坐会儿嘛,大惊小怪的。”
王语涵被他这迟钝的反应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指着那片已经“死去”的土地,想提醒又怕被听见,急得直跺脚。
就在这时,屋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郝大庆和他老伴带着一身泥土和晨露的气息走了进来。
“歇得咋样啊?柱子,慧丫头?”郝大庆笑呵呵地问,目光习惯性地扫过屋内。
他的话音落下,眉头却微微皱起,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又说不清道不明。“咦?”他左右看了看,又低头看看地面,甚至还抬头望了望屋顶的茅草,“怪了,俺咋觉得……这屋里今天有点不一样了?又说不上来哪儿不一样……”他老伴也跟着疑惑地四下打量,附和道:“是有点怪,感觉……好像少了点啥?”
两人嘀嘀咕咕,在屋里转了一圈,最终也没发现什么实质性的异样。那片被狗蛋吸走土元精华的土地,虽然色泽黯淡了些许,但若非像王语涵那样一直盯着看变化,或者对土地气息极其敏感的老农,乍看之下确实不易察觉,只觉得这屋子似乎“空”了一点,少了点往日的“踏实感”。
郝大庆摇摇头,把这归结为劳累后的错觉:“唉,可能是俺老眼昏花了。行了,没事就好。”
两人忧心忡忡地讨论着可能的旱情或自己是不是累着了,暂时将注意力从狗蛋和王语涵身上移开了。
王语涵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松弛,后背的衣衫已被冷汗浸透一小片。她飞快地瞥了一眼那片被狗蛋“糟蹋”过的土地,又看看旁边兀自拍着土、一脸“你们都有病”表情的狗蛋,一股荒谬绝伦又后怕的感觉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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