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候……多大?”
“十……十一岁?还是十二岁?谁他妈记得那么清楚!”男人不耐烦地吼道,但立刻又被剧痛和恐惧所取代,“我……我后来喝多了,去医院没找到人。回家……就看见他……看见他一个人,抱着他妈的遗像,躲在床底下哭……哭得跟个死了爹妈的野种一样……哦不对,他就是死了妈……”
“他抱着那张照片,哭了一整夜。我嫌他烦,就把那相框给……给砸了……他就……他就哭得更厉害了……像要把肺都哭出来一样……”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风信子没有说话。她只是静静地,消化着这段充满了痛苦和残忍的信息。
她终于明白了。
明白了吴桐在提起“妈妈”时,眼中那化不开的悲伤。明白了他为她取名“风信子”时,那温柔又怀念的笑容。
也明白了……为什么他会如此渴望“家”,渴望“被爱”。
因为他曾经拥有过,然后,又被眼前这个男人,亲手、一点一点地,全部砸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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