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豪在一旁听着,也跟着笑起来,那笑声里带着一种“我亲眼看着你长大”的复杂意味。“庄书记,您这话可说到根子上了!”
他接过话茬,看向李毅飞,眼神里有最初的审视,有如今的刮目,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看走眼”的懊恼,“说起毅飞同志来江省,还是我亲自去火车站接的呢!”
他回忆着,语气带着点自嘲:“那会儿,毅飞刚从首都过来,一身书卷气,年轻得晃眼。
我开车送他去省委组织部报到,心里还在犯嘀咕:这么年轻的博士,上面下来的,别是哪家公子下来镀层金吧?或者就是个空谈理论的秀才?”
他摇摇头,仿佛在嘲笑自己当时的短视,“嘿,现在想想,我这双老眼是真该洗洗了!这哪是镀金?这是真金不怕火炼!这才几个月?
就在多港镇生生撕开一道口子,在卫氏李那群人的眼皮子底下,把多港镇变成了风暴里唯一没沉的小船!
现在更好了,直接成了握着县纪委这把刀的‘活阎王’!这弯拐的,比戏台上演的还邪乎!”
他看向李毅飞,语气变得认真,甚至带上了一丝刻意的亲近:“毅飞啊,当初我接你,是真没料到几个月后,咱们能在一个锅里搅勺子。
这缘分,老天爷安排的。现在好了,庄书记掌舵,咱们仨捆一块儿,多水这滩浑水,总算有指望能清一清了。”他特意加重了“咱们仨”,精明地把自己的命运和李毅飞、庄稼官牢牢绑在了一起。
他心里门儿清,李毅飞背景深、手段硬,这新搭的班子,跟李毅飞搞好关系,就是给自己加了一道保险。
庄稼官赞同地点头,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李毅飞脸上:“国豪县长说得在理。毅飞,你比我们早踩进这泥潭几个月,而且是实打实地扎到了最底下,说是在‘敌占区’坚持斗争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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