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茫然地扭过脖子,望向省政府大院的方向——除了川流不息的车屁股,啥也瞅不见。
可那几个关键词——“省长”、“老师”、“专车”、“一切必要措施”——在他那被震得稀碎的脑浆子里疯狂打转、碰撞,噼里啪啦炸出漫天烟花。
一个念头如同魔音灌耳,在他那点可怜的想象力里无限循环、加粗、高亮、置顶、特效拉满:卧了个大槽!老子好像…抱上了一条比定海神针还粗、还硬的纯金大腿?!
关键是,这大腿的主人,貌似还自带“我家孩子只能我欺负,外人碰一下剁手”的究极护短属性?
他再扭回头,看看眼前这位毫无形象、摊在马路牙子上喘得跟破风箱似的年轻领导,实在无法把这形象和刚才在电话里那个熟练运用“老师救命”撒娇大法、的实权人物重叠起来。
这撕裂感,太他娘的魔幻了!老常感觉自己的CPU(如果他那颗老兵脑袋算CPU的话)彻底烧糊了,滋滋冒烟,直冲云霄。
李毅飞这会儿可没空给这位世界观崩塌的老兵做心理按摩。
眼皮子一耷拉,整个人直接靠在了身后那棵粗糙硌人的行道树上,闭目养神。
那根绷了不知道多久、快勒断了的弦儿“嘣”地一声松了,排山倒海的疲惫感像万吨泥石流,“轰隆”一下就把他给活埋了。
可他那耳朵还跟雷达似的支棱着,敏锐地捕捉着街面上每一丝由远及近的引擎声。
老师的人…该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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