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秀吹着夜间的凉风,望明月发呆,一会儿想,若有一天真的破碎虚空而去,不知道是不是能回家,可转念一想,回去又有何用,她早就死了,父母亲友也有心理准备,无须多眷恋。
人还是要朝前看,往前走,何况武功真的很有意思。
于是又回转到自己的功课上来,不由道:“令狐师兄。”
“嗯?”
“你有没有觉得,练剑到如今,虽然还有许多精妙的武功不曾学习,可终究与从前并无区别?”她请教,“如果习得三流剑法,就是三流武功,习得一流剑法,便有一流武功,本事的高低都在功法上,永远少一点开悟的东西?”
令狐冲愣住,一时怀疑自己的耳朵。
是月亮不好看,还是酒不好喝,她在说什么?
“我知道恒山剑法好,好在其守招涵盖大部分破解之法,你们华山剑法也好,好在变化繁复,奥妙万千。再与我们各自的内功心法搭配,互为表里,自有不俗之处。”钟灵秀自言自语,“当然,内力雄浑而无招式的人,摘叶飞花也能伤人,剑招高明的而没有半分内力,也能凭借破绽御敌,各有各的长处。”
令狐冲没读过什么书,可岳不群讲过华山以气驭剑,不免指正:“‘气是主,剑为从,气是纲,剑是目’,不练内功的人,剑法再高明又有什么用?”
钟灵秀瞅了他一眼。
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的,我说得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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