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蘅整个人陷在阴影中,只有一双眼睛亮得吓人。
他忽然低笑起来,笑声里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
“阿余怕冷……朕知道,朕永远给她多备了件斗篷的……只是从来没有送出去……因为我怕你会……恃宠而骄,就故意装着藏着……”
月光偏移,照亮了屏风一角,但他又往后缩了缩,一丝亮都怕,怕看清自己的狼狈。
还是在黑夜里好,一片灰暗,他可以想象自己还在过去。
祁蘅就这样蜷缩在阴影里,身影显得格外单薄,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一遍遍对着不存在的幻影忏悔:
“这次……这次朕一定不会再让你冷了……”
“不会再让你疼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变成含混不清的呓语。
殿外传来三更的梆子声,祁蘅却仿佛置身于过去,在那个永远回不去的过去里,徒劳地修补着破碎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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