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看起来……何其讽刺!
周阿生觉得,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虚浮、模糊,耳边也忽然间失去了所有声音。
他听不到刘福的笑,听不到县太爷说话,也听不到那些衙役偶尔响起的微微叹息,只能看到那块明镜高悬的牌匾下面,本县父母官吴节吴大人,嘴唇动了几下,好像说了些什么话,然后就在契约上写字,之后又把官印郑重地取出来,双手捧起,就要落在那张契约上。
官印落下,交易达成。
周阿生,从此就成为流民,永世不能翻身!
甚至以后,恐怕世世代代,周家不论儿女,都一样是流民的身份。
完了……
周阿生痛苦地闭上眼睛,不敢看这心碎的一幕。
然而就在这时!
忽然间有一个声音,从外间传来。
说来也奇怪,周阿生早就在极度的痛苦和愤怒中,暂时失聪,恍惚间身周的一切都变得静寂,充耳不闻,但偏偏这个声音,明明来自很远处,还伴随着一片吵吵嚷嚷,按理说很难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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