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真的能够等到赈济,但活下来又能怎么样,从此以后就是流民了,还得租种刘老爷的土地,从此仰人鼻息,再也没有丝毫尊严可言。
朝廷每年的田税,是固定的。
尤其是这几年以来,把徭役也分摊到田税里,虽然田税多了些,但再就没有徭役的困扰,对老百姓来说是个很有盼头的事情。
然而现在,地是人家刘老爷的,刘老爷每年收多少租子,当然不可能还跟朝廷是一样的数目!
周阿生听过一些佃农的悲惨日子,基本上就是能给你留一份刚刚够填肚子的吃食,饿不死,也就是了,若是干活稍微差了点,饿肚子挨打那都是常有的事。
土地,那是老百姓的命啊!
现在,命根子没了。
周阿生呆呆地望着县衙正中,一块“明镜高悬”的牌匾,就在县太爷头顶,牌匾是簇新的,但周阿生第一次来,并不确定是否是这次洪水之后重做的,还是原本就已经换新。
他不识字,这四个字很复杂,一个字都不认识。
不过他总听人说过县衙里的种种气派,就算是穷人们凑在一起的闲聊话题吧,也因此知道这牌匾上,应该是哪四个字。
明镜高悬,说的是官府或官吏判案公正严明,就像高悬的明镜能洞察一切,使奸邪不能隐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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