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远的背瞬间绷直。
前世康泰派来的杀手就是在消防通道给他下的毒,此刻消毒水混着铁锈的气味钻进鼻腔,像根细针扎进记忆里。
他摸出兜里的血涂片密封袋,指腹隔着塑料膜摩挲那抹淡金:"我知道。但他们越是想压我,我就越要往上走。"
李建国盯着他泛红的眼尾看了三秒,突然笑了。
他拍了拍林修远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把人拍进消防栓里:"当年我在急诊科值大夜班,见过一个被卡车碾断腿的工人。所有人都要截肢,就他攥着我的白大褂说''大夫,我闺女还等着我送她上学呢''。"他的拇指蹭过保温杯上的划痕,"后来我给他做了显微血管吻合术——那时候国内文献都没几篇。
现在那闺女都上医学院了,每年清明都来给我送一束野菊花。"他松开手,转身拉开消防门,"有些路,总得有人先踩出脚印。"
暮色漫进窗户时,林修远坐在宿舍的旧书桌前。
台灯罩子歪了,灯光斜斜切在笔记本电脑上,屏幕里的分子结构模型像团发光的蛛网。
他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前世实验室里的仪器在记忆里一一浮现:那台花了三年才调试好的超高速离心机,那面写满公式的玻璃墙,还有最后那天——康泰的人破门而入时,他藏在通风管里的基因修复液配方。
"这次不会了。"他对着屏幕轻声说。
鼠标点击新建文档,"基因修复液v0.3"的标题在黑暗里泛着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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