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宁秋却对建立这种俯视异族平民的优越感,毫无兴趣。
他更好奇的是,密不透风的面皮子里,为何有满满一包鲜汤。
店家的婆娘告诉他,做淮扬汤包,牛羊肉都用不了,非得是猪肉的皮熬出足够的胶质,再冷凝成冻,包进馅儿里。如此,上笼蒸制后,皮冻就化成了一汪肉汁,结结实实地裹在面皮中。
此刻,身在真正的江南的穆宁秋,眼前的汤包,被做得更精致。
正值六月黄上市的时节,猪肉汤包里,也加入了蟹粉。
比老陈醋口味更清甜一些的浙醋中央,则拱起一撮切得像金线般纤细的姜丝,给食客蘸蟹粉肉馅时略略去腥。
但在北边最爱吃汤包的穆宁秋,现下并无心思悠然地品鉴盘中美味,只是习惯性地塞进嘴里咽下而已。
他的目光,越过周遭食客们的肩膀,始终落在几十步外的“哙活鸭”酱货铺子前。
都临近午时了,樊大娘和雇来的婆子们,已忙得脚不沾地,冯啸怎么还没现身?
莫非,冯府那边听到孙女不得不与泼皮无赖过招,昨日就来把她接回去了?
但穆宁秋随即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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