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前榻登上铺着一层栽绒地毯,宋怀景就这般坐在床前的毯上,常服下摆随意散开,静静地看着贺星芷略微苍白的面庞。
她一直睡得不太安稳,躺在榻上的肢体一直不太安分。
瞧着又像是魇着了,指尖时不时蜷起,似是想要抓住何物。
宋怀景坐在榻前,握住她的手,掌心相贴的一瞬间,他只感觉她的手还是凉的。
找到她时正下着雨,两人身上的衣襟都湿透了。回到参政府后,宋怀景便请了贺归荑来替她沐浴更衣。
又给她半勺半勺地喂下浓米汤与蜂蜜水。
只是吃饱喝足又热水浴后的掌心怎的还是这般凉?
宋怀景握得更紧了些,企图用自己掌心捂热她的掌心。
屋内只余他二人,他也不再像往前那般努力维持克己复礼的态度。
宋怀景的指尖抚摸过她左手掌心的那道疤痕,明明当年伤着的时候她说没事,却还是留下了这般明显的疤,他在想肯定很痛。
他捧起贺星芷的手,送到自己的脸侧,散落的长发绕在她的指尖,依旧有些凉的掌心贴到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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