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沈太医。”
“分内之事。”沈太医行了礼,步履蹒跚地走出室外,只是脚还未踏出门外,他回头看着宋怀景。
沈太医年岁已高,但双目依旧炯炯有神,他摸了摸胡子叹了口气,“宋大人倒是要注意自己的身子,莫要再郁结于心,气结于胸。”
宋怀景一怔,他与沈太医也相识有七八年,一路以来最熟知他身体状况的便是沈太医。
当年得知贺星芷遇险失踪的噩耗,宋怀景近乎是一夜白头,彼时他已回京中做官一年有余。
当时的礼部尚书十分看重他,哪怕先帝此时已有些许老糊涂,宋怀景的仕途依旧一片敞亮,却近乎毁于一旦。
心疾也是从那时起发作。
好在他虽是文官,但幼时习过武,身体向来健朗,又靠着礼部尚书请来沈太医出的方子吊着命,才硬撑了过去。
宋怀景执礼微躬,不是以参知政事的身份,倒像是个晚辈回道:“子昭谨遵沈老教诲。”
此时雨过天晴,夹着潮湿空气的光辉透过雕窗的缝隙,落在紫砂盆边,映在窗边兰花的花苞上。
这是参政府最好的一处客房,宋怀景将所有人都暂且打发走了,连红豆也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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