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记录的中立国秘书手都写抽筋了,不得不轮流换人。帐篷里的煤油灯常常亮到深夜,映照出代表们疲惫却执着的面孔。咖啡杯和茶盏在桌上堆成了小山,记录用的纸张铺满了半个帐篷。
第63章科学家归来
9月初的一个清晨,当最后一名科学家的去向被确定时,连一向严肃的哈里森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他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李,你们真是..."
"精打细算?"老李笑着接话,从怀里掏出一瓶茅台,"这是我从国内带来的,要不要庆祝一下?"
哈里森摇摇头,却从西装内袋取出一瓶威士忌:"我更习惯这个。"两人相视一笑,各自倒了一杯。
交换行动在秋高气爽的9月中旬正式开始。板门店军事分界线上,两排长长的隔离带将场地分成东西两侧,每隔十米就站着一名持枪士兵。东侧站着即将回国的联合国军战俘,他们穿着崭新的制服,脸上写满期待;西侧则是准备返回祖国的科学家和留学生,许多人还穿着在鹰酱国时的西装,只是显得有些陈旧。
第一批交换的是钱学深等顶级科学家。当这位空气动力学专家迈过分界线时,老李亲自上前搀扶:"钱教授,辛苦了。"他注意到钱学深的手提箱上还贴着"加州理工学院"的标签。
钱学深望着迎接他的红旗,眼眶湿润:"终于...回来了。"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手指紧紧攥着手提箱的把手,指节都泛白了。箱子里装着他多年来的研究笔记和计算手稿,这些都被他冒着风险带回了祖国。
与此同时,一千名联合国军战俘正从另一侧通过检查站。他们中的许多人虽然穿着新制服,但消瘦的面容和手上的老茧诉说着战俘营的生活。一个美军上校走到哈里森面前敬了个礼:"长官,我以为再也见不到自由女神像了。"他的声音沙哑,右腿还有些跛。
哈里森回了个礼,小声嘀咕:"为了你们,我们可是把半个MIT都送回去了。"他拍了拍上校的肩膀,"回家好好休养。"
随着交换工作推进,板门店每天都会上演感人的重逢场景。有位留美八年的材料学教授,一下车就跪在地上亲吻泥土,泪水打湿了镜片;还有个年轻的留学生,抱着前来迎接的年迈母亲嚎啕大哭,母亲颤抖的手不停地抚摸儿子的脸庞。
而最令人动容的一幕发生在10月底。当时最后一批战俘已经交换完毕,但兔子方面突然提出还有"最后一位"——原来是一位被误认为战俘的平民厨师。这位憨厚的中年人拎着炒勺跨过分界线时,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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