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听着!润州码头暂泊一个时辰,辰牌前三刻务必回船!”
他顿了顿,竹篙在船板上“笃”地一敲,语气更沉:“要下船透气、买物事的,现在就走。过时不候,误了开船,自有漕法处置,莫怪某家不提醒!”
周围船工们应声附和,有人已将跳板搭得更稳当些。
纲吏叉着腰站在船头,目光扫过舱口,显然是按规矩在点验人数、通传停靠时限。
这是漕运上的老例,时辰卡得极严,半点含糊不得。
戚萝摸出布包往领口塞,铜钱贴在心口,凉丝丝的沉。
重锁好箱子,掀了舱帘。
风裹着潮气撞过来,她眯眼踩上船板,手搭船舷,沾了满掌湿冷。
心中思索着:船不进城,倒正好趁这停靠的空当走走。
进了城门,夜色里的街面比码头更亮堂些。
檐角下挂着的走马灯转得欢,“酒”、“茶”、“面”、“宿”的幌子被照得明明灭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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