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芷没听清他含糊的话,不悦地皱起了眉,视线不经意地往下瞥了一眼,却见茶水溅湿了邬琅的衣裳,湿淋淋地紧贴着他单薄的身子,将紧实的薄肌线条勾勒得分明。
胸口洇湿的雪纱下,隐约可见银钉的形状。
薛清芷起了兴致。
没去管他一身的狼狈,她径自拽起邬琅口中那截烫伤的红.舌,少年被牵着,跟在她脚边踉跄膝行着往床榻去。
“好生伺候本宫,今日便饶过你。”
昨夜落了场雨。
细绿枝叶打得透湿,经了清晨的日头一照,满院都是潮湿盎然的春意。
用过早膳,薛筠意便吩咐墨楹推她出来吹吹风。
她记得姜皇后在世的时候,最喜欢这样的天气。雨后初晴,一切都洗得透亮,姜皇后便牵着她的手,领着她登上观星楼,朝宫墙外看去。
姜皇后会指着北边,告诉她那便是寒州的方向,舅舅和外祖父都在那里,等再过几年,便能回京与她们团圆。年幼的她听得懵懂,只将团圆二字记得清楚,可直到姜皇后含恨闭上眼,姜家人还是没有回京。
薛筠意知道,是皇帝不许他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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