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太累了。长久地伸舌舔.食让邬琅的下颌麻木得几乎快没了知觉,唇角掌掴后的旧伤好不容易结了痂,如今又被扯着开裂,渗出血珠来。
可话还未说完,颈间铁链忽地被狠狠拽起,他惊惧地仰起脸,见薛清芷一手拎起一壶滚烫的茶水,一手用力掐住他的下颌迫使他张开嘴来,不由分说便将冒着白气的热茶哗啦啦地淋在了他的舌头上。
少年瞳孔骤然放大,身子猛地颤了几下,难以承受的痛苦令他一时失语,只能哀哀地望着薛清芷,无声求饶。
“本宫何时允许你为自个儿开脱了。”
薛清芷冷眼看着少年俊秀的脸庞扭曲着,显然是疼到了极点,那修长纤细的脖颈却还乖乖地任由她掐在手中,她只消稍一用力,便能轻而易举地剥夺他的呼吸。
她盯着邬琅那双染了水色的眼睛,良久,才松开手,俯下身来,对着大口大口喘息的少年一字一顿道:“别忘了本宫警告过你的话。”
那话邬琅记得清楚,自是不敢忘的。
那时薛清芷轻轻拍着他的脸,温声告诉他,不可以喜欢皇姐,他低着头应得惶恐,而事实上,对于那位清冷如观音的长公主,他也的确不敢有半分僭越的念头。
他这般卑贱肮脏的人,怎配肖想天上的月亮,每每见到薛筠意,邬琅都觉得他这副破烂不堪的身子脏了她的眼睛。
8第八章
“贱奴心里只有公主,不敢想旁人。”邬琅垂眸说着薛清芷爱听的话,舌头被烫得厉害,大约已经肿了,他连吐字都变得艰难,只能祈祷着薛清芷能听得清楚,不再苛责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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