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下了车,跟着李建国,一脚踏进那栋红砖小楼。
楼道里光线昏沉,带着丝丝凉气。
脚下是水磨石地面,磨得光滑,踩上去几乎不闻脚步声。
李建国步子沉,引着他往深处走。
拐过两个弯,竟向下踏进一条更窄的楼梯。
带着齐云进入了地下一层的唯一透着光的办公室!
里面不大,顶头一张宽大的、漆色暗沉的办公桌,桌面玻璃板下压着文件。
桌角亮着的一盏绿色罩子的老式台灯,灯罩是鼓肚的绿玻璃,光线被拢成一团鹅卵石大小的、昏黄温润的光晕,堪堪照亮桌面上摊开的几份厚厚卷宗和一角深蓝搪瓷缸子。
光晕的边缘,勉强勾勒出一个伏案的人影。
听见门响,那人抬起头。
是个老头,身形清瘦,穿一身洗得发白、熨帖得一丝不苟的深灰中山装,领口扣子系到最上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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