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像一把钝刀子,硬生生从糊着旧报纸的木头窗棂缝隙里楔进来,扎在齐云眼皮上。
他猛地一抽,眼皮像灌了铅的门帘,沉重地掀开一条缝。
眼前先是一片混沌的光斑,接着才慢慢凝实。
土炕是硬的,硌着腰。
粗布被面散发着一股陈年的、混杂着阳光和汗气的味道。
糊墙的报纸早已泛黄卷边,依稀能辨出几年前的《贵省日报》标题。
一只掉了漆的红漆木柜,柜门上贴着褪色的“囍”字剪纸,边角翘着。
齐云眨了眨眼,太阳穴突突地跳,像是里面藏了个小凿子,一下下敲打着骨头缝。
宿醉的酸胀感从胃里一路蔓延到喉咙口,嘴里又干又苦,像含了一把沙土。
到现在,他都很难接受自己竟然真的穿越了,这件事!
穿越这种东西,不应该只是发生在里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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