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两口守着这破败客栈,如同守着口枯井,捞不出几枚铜板。
夜里盘算,锅都快揭不开了,便商量着,熬过这个冬,关了这破店,回庆阳府城里,寻个亲戚屋檐下挤挤,总好过在这荒道上饿死。
这日晌午,日头毒辣。
官道尽头,远远走来一个人影。
近了,才看清是个女子。
一身青布衣裳,裹得严实,却掩不住身段窈窕。
头上裹着同色布巾,垂下几缕乌发。脸是极好看的,眉目如画,皮肤白得晃眼,只是嘴唇没什么血色。
她走路轻飘飘的,像踩在棉花上,没一点声响。
王老头在门口打盹,被这亮色惊醒。
他揉揉老眼,忙堆起笑:“客官,打尖还是住店?进来喝口水歇歇脚?”
女子抬眼看他,眼珠黑得深不见底,轻轻颔首,也不言语,径直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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