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筱筱提着十斤小米往偏厅走时,晨露正顺着青石板缝往鞋里钻。
她裹了裹洗得发白的外套,指尖还残留着粮店老板找零的纸币纹路——那是她抵押老院后,最后一笔能自由支配的钱。
推开门的瞬间,竹帘掀起的风卷着壁画特有的土腥气扑面而来。
她刚要把米袋搁在案上,余光忽然扫过墙面。
那片常春藤纹里,原本静止的壁画竟泛起涟漪。
穿着青灰色衣摆沾着泥点的身影从波纹中浮出来,蹲在田埂边,膝头搁着块磨得发亮的木板。
几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娃挤在他身边,光脚踩得田埂上的泥点子乱飞。
苏筱筱的呼吸顿住了。
她凑近两步,晨雾未散的壁画里,顾昭正用树枝在木板上划拉。
那歪歪扭扭的痕迹不是她教过的“米”“水”等汉字,倒像……像她上次寄矿泉水时,瓶身被泡软的标签上印着的拼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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