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朝堂之上,只容一种‘中正平和’之声,稍有激切便斥为‘狂悖’,稍有异议便指为‘动摇国本’,长此以往,天下之士,谁还敢向陛下披肝沥胆,尽献忠言?”
“陛下兼听,则明;偏信,则暗。今日刘学士之言,或为‘偏’,然若无此‘偏’,又何以映衬首辅大人所言之‘正’?若因言获罪,因忠获谴,则天下言路,恐将为之钳默。此,非社稷之福,亦非陛下之福啊。”
曹鼐最后的第三点直接避开了经义的辩论,而是另辟蹊径的从“言路”与“君主兼听”,这个文官集团最无法反驳的道德制高点上,再次对杨士奇进行了当庭棒喝!
而且他更将杨荣的“处置刘球”与“阻塞言路”画上了等号!
他这是在指着杨荣的鼻子说:你今天敢动刘球,那你就是阻塞言路、蒙蔽圣听的奸臣!
“你……!”杨荣气得浑身发抖,戟指曹鼐,却又一时竟找不到半句可以反驳的话来。
杨士奇的脸色这时已经彻底阴沉下来。
他死死盯着曹鼐。
这个年轻人!
他居然敢……当着满朝文武,暗示内阁在“阻塞言路”,在“蒙蔽圣听”!
“杨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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