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刚过(凌晨3-5点)。
夜色如墨,星斗尚明。
御前侍卫值房通铺的大炕上,袁彬是被一阵刻意压抑却依旧清晰的窸窣声弄醒的。
他昨夜轮值戍守乾清宫到亥时末,按常例,今日该是他难得的休沐。
疲惫沉甸甸地压在眼皮上,若非这声响……。
他眼皮强掀开一条缝,昏黄的灯光下,映出同屋张承威的身影。
张承威就着值房唯一那盏羊角风灯摇曳的光,正由带来的贴身小厮伺候着穿那身青织金过肩麒麟曳撒。
曳撒的料子显然被浆洗得过分挺括了。
张承威一边别扭地抬胳膊,一边嘴里含糊不清地低声抱怨:“嘶……轻点儿!这劳什子浆得忒硬,穿身上跟披了层硬牛皮似的,硌得慌……”
昏暗中,袁彬的目光与张承威无意间瞥过来的眼神碰个正着。
“哎哟!袁哥,吵着你了?”张承威有些讪讪,随即想起什么,声音立刻带上了急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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