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
五月的紫禁城,褪去了恋恋不舍的春寒,此刻连风都带着点槐花的甜味儿。
袁彬穿着簇新的青织金妆花过肩麒麟曳撒,腰挎着御赐的鲨鱼皮鞘绣春刀,站在丹陛之下殿门东侧的阴影里。
他努力绷直腰板,学着旁边那位姓张的老资历散骑舍人,眼观鼻,鼻观心,按刀肃立。
可这心,它静不下来啊!
几天前,他还在西华门跟老兄弟围着水井啃干粮,结果皇帝一纸调令,他就杵到了这天下最尊贵的门脸儿前。
他爹袁亮,宣德爷潜邸时的老亲卫,替主上挨过鞑子的狼牙箭,最后临了也就是个适百户。
他哥袁成,大同城头力战至死,才追封了个把总。
到他这儿,祖坟冒青烟了?
一步登天,御前带刀!
这馅饼太大,砸得他到现在还有点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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