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后,两名青衣小太监屏息侍立,随时准备添茶研墨。
朱祁镇眼前摊开着一册簇新的《尚书》,新墨纸香。
羊脂玉的镇纸压着雪白的白鹿宣纸。
青花端砚里浓墨反光。
案几角落里,还有一碟孤零零的糖渍梅子。
这是唯一能够证明座上之人,还是个孩子的物事。
朱祁镇低头看着书卷,心里叹了口气,小肩微垮。
自从太皇太后准了杨士奇主笔的《清开经筵疏》,这因国丧停滞许久的经筵制度算是正式恢复了。
虽因耗费过巨,朔望(初一、十五)的大经筵暂未启用,但每逢单日的“日讲”却雷打不动,成了定例。
眼前就是所谓的例课。
翰林们轮番上阵,“启沃”他这九岁的圣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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