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雨,鞭子般抽打着曼哈顿下城。
霓虹在湿漉漉的街道上晕开,光怪陆离。廉价中餐、汽车尾气、隐约的尿臊味,混成一股都市特有的浊气。
林默缩了缩脖子。
廉价冲锋衣的领口,挡不住深秋的寒意。他推开“拾古斋”沉重木门。
吱呀——
门楣老匾,字迹模糊。店内昏黄,一盏绿罩台灯,照亮飞舞的微尘。
旧木、陈纸、一丝檀香。时光遗忘的角落。
“阿默,回来了?”柜台后,苍老声音带着江浙口音。
陈伯。洗得发白的藏青褂子,老花镜滑在鼻梁。他正修补一本线装书。
林默,中意混血。唐人街的烟火,异国的疏离。这间小店,是他漂泊世界唯一的“根”。
“嗯,陈伯。”林默闷声应道。脱下湿外套,露出洗得发白的灰T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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