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都待在艮岳享受绿色生活的君父不知道自己在众人眼里有多么不着调,他觉得自己特别着调,着调极了。
王黼王相公给他出主意,今年喜事连连,祥瑞频出呀,官家何不庆祝一下?什么?劳民伤财?
“官家何以节俭太过,令臣下们都心疼呀!”
王相公又是急,又是心疼,那一旁的宦官就可以接腔了:
“岂止相公们心疼,就是我们做奴婢的,每日里看见官家常服不过布衣,膳饮不见荤腥,心里也疼啊!”
“三代以下,可有官家这样的圣君吗!”王相公声情并茂,“若无这天一样高的功绩,岂有海一样深的福泽?!仙童降世,奇石镇国,收复燕云,四方臣服,这都是明证呀!”
君父爱听,君父微微眯了眯眼,“只是神保观神诞辰刚过,不当太过奢靡。”
况且君父是个完美主义者,就算给自己脸上贴金,那也要贴对称了才行,前三项有是有的,可第四项就有点勉强,无论是北边的大金还是西边的大夏,哪个也不服你啊,就连垂死挣扎的大辽都能暴起抽你俩耳光,文治武功,你说来不惭愧吗?
一提到二郎神诞辰这个道家节日,官家就陷入沉思,一旁的宦官和下面的王相公又开始眉来眼去。
“数日未见呦呦,若不是封赏之事耽搁了,早该让她回宝箓宫的,”他说,“宣她来华阳宫吧。”
有宫女在路上细细地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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