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似乎冷哼了一声,“忌惮你这么个小小女郎,也是不怕人耻笑。”
她的脚步忽然停下,于是身后十几米处,一群宫女也跟着手忙脚乱地停住脚步。
“张觉之事,我虽不知究竟,但毕竟是国家大事,”她说,“只有谄媚奸佞之辈,才会不思为君父分忧,反倒一心鬼蜮,阴怀异志。”
这对话很是鲁莽,也很是僭越,尤其不该由嫂子同小姑说起。
太子妃领任务时,太子也不可能嘱咐到这个地步,估计还是她自己平日在宫中装贤惠菩萨,不发一言,现在碰到一个比自己还胆大妄为的,就偶尔讲两句心里话。
一方面拉近距离,一方面也能解解压,恢复一下理智值,否则对着这么个国事不着调,家事也不着调的君父,谁心理压力不大呀!
但不管太子妃讲这话是为了谁,赵鹿鸣听了都感觉自己被刷了一波好感度。
“兄长与嫂嫂一心为爹爹,为大宋,我虽长日清修,心中却也是明白的,”她握住嫂子的手,“虽说我年纪小,也总想为大家分一份忧哪。”
太子妃也握住了她的手,那双静而多情的大眼睛竟然红了眼圈儿。
“你……”她欲言又止,“虽说是我来寻你,到底你也该多顾着些自己。”
“不要紧,嫂嫂,”赵鹿鸣中止了这场危险的对话,“就在这几日,你且看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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