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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卷着几片枯叶,在“百品记杂货铺”门口打着旋儿落下。
铺子里,光线有些昏暗,弥漫着干草药、陈年纸张和桐油混合的独特气味。
铺面不大,货品却堆得满满当当,透着一股子过日子的殷实劲儿。
柜台后,头发花白的陈掌柜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片(两块打磨过的天然水晶),浑浊的眼睛透过镜片,死死盯着柜台上一字排开的十几枚铜钱。
他伸出枯瘦、带着老人斑的手指,一枚一枚地捻起,凑到眼前,翻来覆去地看,对着光仔细辨认那模糊的轮廓和字迹,指腹在凹凸不平的钱面上反复摩挲,试图感受那细微的厚薄差异。
每捻过一枚,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就绷紧一分,眉头拧成一个解不开的疙瘩。
“啧……这枚边儿毛了……这枚字口浅得都快没了……这个声音听着发闷,怕不是掺了铅锡……”
他嘴里不住地低声嘟囔着,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挑拣铜钱,尤其是辨识那些磨损严重或来路不明的劣钱,是件极费眼力、心力的事。
他年纪大了,这活计做起来更是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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