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碗稠粥,一碟小菜,顷刻炼化,啊不,顷刻见底。
梅尧臣正待取钱结账,却被吴铭拦住:“前番款待不周,此餐权作赔礼,无需付账。”
“这如何使得!吃饭付钱,天经地义,岂有白食之理!”
梅尧臣执意解囊。
欧阳修轻扯其袖,劝道:“吴掌柜既存交契之心,圣俞兄何妨领情?日后多来照拂便是。”
忽然想起一事,看向吴铭笑道:“你昨日所赠佳酿端的辛烈无匹,说来惭愧,老夫自号醉翁,竟只饮得半杯,便醺醺然近乎忘形。所幸,仍然略胜圣俞兄一匙。”
“手下败将安敢信口雌黄,颠倒是非!”梅尧臣吹胡子瞪眼,“分明是老朽多抿得半匙!”
“非也非也!是醉翁略胜一匙!”
“非也非也!醉翁不仅饮少辄醉,且醉得不轻,至今尚未清醒!”
吴铭看着两个小老头拌嘴,想起二十多年后的苏轼写下的一篇牢骚文章,文中称:“欧公盛年时,能饮百盏。”
又称:“圣俞亦能饮百许盏。”
苏东坡所言不虚,这两个老酒鬼果真是半斤八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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