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赞领着军兵在人群里走来走去,扛得住一刀背的,也不辨男女,只是一甩头:“押队!”
扛不住的,也只被一脚掀开:“牛那么大的人,糟蹋死也罢!”
艳阳下,数千人马很快重整旗鼓,军士们领取补充兵员,发放兵甲、嘱咐事项的说话当间,邵赞已扒了血甲,活动着手脚:“两层人仍旧披甲,举盾掩护俺们。余者随俺刨城。”
“号令全军,继续扑门!和王绍戎分个生死!”
…………
看着星星点点的人马连成一片,逆着太阳,再度徐徐涌来。
门楼上,王绍戎脸色一阴,拾阶而下。
紧贴着墙根的棚子外,从城上运来的尸首不及转移,只是如柴堆一般压在场上。
棚里,伤号在呻吟叙话。
角落一榻,王从训高大的身子躺在那。他嘴唇惨白,缠满赤裸上身的白布紫红发黑,气息虚弱,神色如故镇静,只是咬牙撑起半截身子,靠在柱子上,和诸人说话。
看见王绍戎进来,军民都收了嗡嗡,询问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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