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太后神色稍缓。
程颐冷笑道:“他的岳父是谁,那是章惇啊,若是政见不同,章惇能够纳他为婿?”
苏轼闻言呵呵一笑道:“君子和而不同而已,做儿女亲家之事本是寻常,这与政见又有什么关系?你一个经学大家,竟然也学市井蠢妇搬运口舌么?”
程颐被苏轼这么一刺,顿时脸色又是发红。
苏轼却是跟高太后继续道:“要看苏允的倾向,太后可让太学生将苏允的讲课笔记收集上来一看便知,是非自有公断,这亦是大开言路之意,否则容易受小人蒙蔽。”
程颐被苏轼讥讽为小人,但这会儿他已经是不想反驳了,话已经说到位了,以他对高太后的了解,此事已经在高太后的心中扎下了刺,这苏轼就算是说破天,也难以避免高太后的猜疑矣。
果然,高太后神色有些阴晴不定看向吕公著以及范纯仁,道:“吕相以及范枢密怎么看?”
吕公著性情敦厚,历来少语,今日进来之后,也没有说几句话,基本上都是范纯仁与苏轼在说。
此时见太后问询,吕公著想了想道:“臣听说苏居正时日久矣,但与之接触毕竟还是很少,但他的四书章句集注一书臣是专门看过的,其中有惊人之语,但并无忌讳之处。
苏居正其人的传说臣亦是听说过许多,做事上有锐进之风范,但亦是颇为沉稳,而且臣并没有听说过苏居中有参与进变法之中。
他一开始在开封府任判官,主理民生之事,后去西北,亦只是一心与西夏作战,与青苗法、免役法等新法全无干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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