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纯仁劝住了苏轼,然后与高太后拱手,道:“太后,今日之事,官家与程先生都有过错,不过这个事情说开了就好,也不必再多追究了……”
程颐却是直接打断范纯仁的话道:“某是臣子,哪有让君承认错的道理,今日之事,就当是臣错了就是。
但是……”
程颐扫视了一下众人道:“……朝廷若是任由那苏允到处散播那套蛊惑人心的歪理邪说,恐怕熙宁之事将会重演矣!”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色变。
所谓熙宁之事,指的自然是王安石变法之事,在场的尽皆是旧党,他们在熙宁元丰十几年间,尽皆被排斥去地方,在他们看来,那是朝廷尽是奸佞小人,而众正尽皆被驱逐在地方的惨重回忆!
苏轼闻听此言,更是色变,因为他知道这是侄儿苏允生死存亡之际矣,若是今日没有能够帮居正纠正过来,那么可能前途就要尽毁矣!
苏轼怒道:“程颐,你这是血口喷人,苏允的学说怎么就成了歪理邪说,你可有证据?”
程颐讥笑道:“如今苏允在太学所讲的那些东西,已经在整个汴京城流传,还需要什么证据,那些就是证据!”
苏轼一听,顿时心下一松,既然程颐没有全面的证据,那今日之事还犹有挽回的机会,若是程颐有备而来的话,那可就不好搞了。
苏轼与高太后拱手道:“太后,我侄儿苏允我知之最深,他的政见与新法一党并非同出一辙,相反,他的启蒙乃是臣与弟弟苏辙一起负责的,他的政见其实更加靠近我们兄弟二人,因此,不可能是变法那一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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