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咬牙,拱手说道:“请恕余直言,玄德公欲取天下,更应当和以处众,宽以接下,恕以待人,宽宏大量,无所不容,方能主宰天下也。”
“袁氏既有降意,不过只求刘使君善待,使君能德予并州吕布、张扬,以及兖州刘岱,为何不能再宽量抚以袁氏,玄德公若能如此,河北各郡县必定望风归降,不出三月必可摄服冀、幽二州,日后大军南下,诸侯念公能容人之过,必肉袒面缚,拱手而降。”
荀谌这番话一出,让刘备听了也不禁有些心动。
此刻天下尚未平定,不管怎么说,既然袁绍决定投降,你刘玄德要是拒绝了,日后其他人不一定就敢投降。
南面以及西面的诸侯更会激烈反抗,难道也要像光武一样,哪怕平定河北后,也被各地诸侯拖住数年之久,方才一统天下。
刘备认真想了想,仍旧摇头失笑道:“友若果然善于言辞,备险些为你说动矣!”
听见玄德公的话,荀谌忍不住心灰意冷的闭眼,心中悲叹道:“袁公啊!我终究还是不能为袁氏留下一脉后嗣,谌愧对公辟用提拔之恩。”
荀谌心底的遗憾和歉意不断滋生,低垂着眉眼,一阵长吁短叹。
“不过……”刘备话音还未落下,只见对面蓬头散发,打着赤脚的荀谌顿时惊喜的抬头,循声望过来。
刘备不由觉得好笑,斟酌说道:“设使友若说服袁氏与改过自新的士族、豪族去剿灭不满度田,为祸乡里又专横跋扈的豪强,备倒可以网开一面,须知晓当年王郎兵败邯郸,也无资格与光武谈论顾得全身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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