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谌用衣袖擦拭眼泪,用沙哑的嗓子,恭而有礼道。
刘备听罢,不由直笑道:“袁氏伙同董卓作乱雒阳,奈何董贼不愿受其摆布,诛灭袁氏上下数十口,袁本初与袁公路仓皇逃窜,一人攘夺南阳,一人盘踞河内,各诸侯名为匡扶朝廷,实则利欲熏心,只为一己私欲,裂土割据尔。”
“备乃诛凶讨逆,为天下涤瑕荡秽,如农夫务田去其草焉,绝其本根,勿使能殖也。”
“与我交战不敌便能归降,欲使我善待之,敢问荀君,倘若天下诸侯皆如此,汉家还有何威严?”
“此刻并非王莽篡位,汉统衰落不存,袁氏为汉臣,却恣行无忌,自封车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不说,还在冀州私刻印,滥用天子承制,心中岂有忠、孝之意。”
“汉家于高祖开基至今,敢如此大胆者,除暴虐佞邪之臣王莽、梁冀、董卓外,还有几人?”
刘备抬手笑问,又摆手止住了欲开口说些什么的荀谌。
遂喝道:“如若没有雷霆之怒,那致汉家律令于何处,违垂堂之戒,轻万乘之重,则让天下百姓所惑也。”
“友若以为备之言如何?”
荀谌把话听完,沉默半晌,久久无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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