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北的喉咙滚动了几下,最终颤抖着伸出手。
老母鸡的体温透过布料传来,腊肉的油香混着柴火味钻进鼻腔,勾起囡囡生病前嚷着要吃肉的模样。
“益民,谢谢你!”他的声音发颤,眼眶泛起温热,一滴泪悄然落在蓝布帕子上,晕开小小的水痕。
徐向北攥着沉甸甸的蓝布包,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堂屋的煤炉吐着暖意,却抵不过他心底翻涌的不安——女儿还发着烧,家中米缸见底,他恨不得立刻蹬车往回赶。“益民,真得走了,再晚赶不上供销社开门.”
话音未落,周益民已一把扯住他后衣领,力道大得让他踉跄半步。
“饭都没吃就想走?当我家是客栈?”周益民板着脸,将人往八仙桌前拽。
桌上早摆开碗筷,粗瓷碗里还冒着热气的红薯稀饭,配着几碟腌菜,在冬日里泛着诱人的光泽。
徐向北被按在条凳上,看着周益民媳妇系着补丁围裙,正将刚烙好的玉米面饼子往竹篾盘里放,柴火灶的香气混着腊肉的咸香,直往鼻子里钻。
“徐哥,你听我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