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兄莫怒,这都是没有办法,不得不尔。这次大家留得情面在,下一次或有携手生发的机会,亦未可知也。”
周客山冷冷地道:“那也是明年的事情了,再说吧。”
与盱眙、泗州这些依托河运的榷场不同,海上的贸易,并不是一直都能保持巨量运输的。小宗物资倒也罢了,用五百或一千料的小船,多装几面野狐帆,走里洋航路,什么时候都能启程。
但大宗货物比如粮食、马匹这种,非得舟如巨室、帆若垂天之云的大船才能运输。这种大船,必得依靠季风。五、六月起西南季风,九、十、十一月起东北季风,大船在一年里头就只往返一次。
周客山这么说来,显然是恨极了这个叫人伤心的地方,打算回北面修养个一年半载。说不定,他还得向背后那位金国的元帅解释解释,何以生意做到这种损失惨重的程度。
吕午哈哈一笑,举起酒杯示意:“那就明年再见。咱们再干一杯。”
最后一杯酒喝完,周客山转身就走。
他的部下们也跟着他呼啦啦出门。
将到酒楼门口,周客山忽然止步问道:“定海水军为何会选在今天操演?难道就只是为了吓一吓我?”
既然周客山离席,吕午也已起身。这会儿他正站在窗边,眺望不远处停泊在兰山岛和长涂山岛之间海域的庞大船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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